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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容来源：黄庄图库所属栏目：观点更新日期：2024-12-01

瘟疫的简笔画

（《大唐市舶使》连载15）　第九章众香国初识南海第一香　一天的忙碌结束了，灯下，韦光润翻阅着当天的簿记，一笔一划的抄写着他从海商那里收集来的海药方。看着李福来画的藩商简笔画像，一幅幅翻过去，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。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，太阳的光芒映照在江面上，江水缓缓流动，金色的柔波荡漾着。江两岸鲜花盛开，树上的鸟儿欢快的叫着，韦光润推开窗户，望着江面闪烁的波光，想到皇帝的嘱托，他已收集了数百张海药方，今天就可以复命，心情格外好。他把药方用绸布包好，外面一层用油纸包裹住，他写了一封书信给玄宗皇帝。他叫来从京城带来的贴身太监，向他交代：“你今天就到京城，将此方当面交给皇上。” 　　韦光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回过头来，对差官说：“入库货物上交朝廷少府监。差官！”差官：“下官在！”韦光润：“请都府派人护送藩商敬献给皇帝的贡物。”差官答应着去了都督府。　　一差役来见：“市舶使君，有蕃商来要见使君。”韦光润：“请他们进来。”阿玛尔：“市舶使君，我们要到内地去，请给我们开路条。”韦光润：“到哪去？几个人。带什么货物？”簿记打开簿本，阿玛尔：“跟我随船来的，去五个人，我，阿玛尔，白莎尔、法哈德，阿米德，大食国人，我们去扬州。货物共三千一百斤，包括沉香一千斤，紫檀一千斤，珍珠十斤，胡椒一千斤。”韦光润：“差官，查货。”差官翻看着他们的货物，每人按上手印，市舶使院盖印。李摩克也来了，他们有几个人要上泉州。　　又是一个墟市开市的日子。　　广州城从宋璟任大都督后，墟市由原来的七天开一次，到五天开一次，到现在的三天开一次。今日的墟市格外热闹，是因为海外藩商的货船已到。每当海舶来货到岸，人们就知道，本地百姓的出产品好卖。那是因为内地的客商长跑广州的，都知道海商到来的时间，在采购藩货的同时。广州有自己和内地不同的产品，比如，咸鱼、葛布、蒲扇、铁锅、竹纸、海珍珠等，也都被内地商人看中的。有一吴地的商人在墟市上一次就买了好多咸鱼。他们也带来本地出产的丝绢、绣品等精美丝织品来广州墟市交换。往往一到广州，这些丝织品就被购买一空。墟市上人熙熙攘攘。有中外商将货品摆放在地上，除上面说的货物以外，还有鲜花、稻米、各种水果。肉类有鸡、鸭、鹅、蛇、蛙、鱼、虾、蟹等等。藩商最多的还是海里或海岛的出品，有砗磲、珍珠、玛瑙、玳瑁、珊瑚、琥珀、琉璃。香料的品种可多了去了。随着海药的疗效被人们认识，香药成了中药配伍必不可少的原料。无论在京城，还是在被内地人成为蛮荒之地的广州，也有道家出身的郎中，有从内地来的行医者，也都在用着香药治病。韦光润还听说，在番禺有一个藩货牙人叫徐审的，他的朋友舶主给了他三颗名贵香药鹰嘴香，结果在番禺发生瘟疫死了很多人，徐审则是点燃鹰嘴香，香薰全家活了下来。香药治病灵验的事就这样传开了。在缺医少药还在信鬼神的广州，甚至可以杀人祭鬼不受追究的广州，人们在寻找着这样的香药，在低头看货。　忽然，一缕缕香气随风飘过来，人们都不约而同的朝着一个方向寻找。只见一个十三四岁女娃和父亲在卖香。女娃穿着乳白色的葛布衫，外穿一个红色绣花的肚兜。他们面前的地摊上，小心翼翼的用黄白色的蕉布铺在地上，上面放几块沉香，旁边还放一盆水。是他们的沉香在散发着香气，他们面前围了很多人。　　宋璟和韦光润是便装来到墟市，往人群里看了，也被香气熏到了。宋璟问女娃道：“你们这个香是哪里出产的？怎么卖法？”女娃父站在女娃身边，看宋璟和韦光润不像一般人：“香山出产的，官人，你先看看我的货。”宋璟拿起其中一块类似假山形状的沉香。女娃父：“把香放在水中。”宋璟把香放在水里，手中的香直接沉到水中。　　宋璟：“上好的南海沉。”女娃父又拿起一块：“官人，你再把这块放在水中一试！”宋璟又把女娃父递给手中的一块香放到水中，只见半沉半浮。宋璟：“半沉半浮是什么香？”女娃父：“叫栈香。”他又拿出一块放在水中，这块全浮在水上的，告诉宋璟，这叫“黄熟香”。宋璟：“沉水香是最好的。”女娃父：“是的，能入药就是沉水香，我南海沉香。”宋璟和韦光闰说：“本地的香很少见啊！看来我本地的香不逊于外来香。”女娃父：“本地香强似外来香，而且香气神奇。”他边说边用刀削下一片，用火点着了，只见香烟像一个会跳舞的女孩，徐徐地緲缈杳杳往上飘。众人异口同声叫到：“好香！”人群中有一后生，看是有钱人家的子弟，他说：“清香里带着蜜一般的甜味，醉人的香味。”他闭着眼睛细细品味：“这个香味好似小娘子传来的？” 　　众人的眼光都落在女娃身上，女娃羞红了脸，说：“看我家沉香。”说罢用香扇子猛地煽动，霎时，香气更浓了。众人：“岭南第一香。” 　　女娃父：“我家的香是别人家没有的，是有名的。”人群中另外一个人，听口音是内地商人：“想必是你独家制成的吧？和舶来香是有不同啊！你能否告诉一二？怎么制香啊？”女娃父：“你只管买香就是，不要问我怎样制的？我给你的一定是广州最好的香。”韦光润：“这位山人，既然能这样夸下海口，我等也观香闻香了，本月在市舶使院开品香鉴宝会，你可来一展神奇，和舶来香一争高下。” 　　女娃父看着韦光润，问道：“你是何人？” 　　差役：“不知者不怪，这位是朝廷的市舶使，专管买卖香料的朝廷大官。这位是广州大都督。”众人齐声叫到：“有脚阳春宋璟大都督。”越来越多的人听说大都督在墟市，都来目睹这位民间声望最好的广州都督。他教民烧瓦修屋，开阔街衢，医病救人，做了很多好事。百姓很是感念。宋璟连连拱手对众人说：“诸位乡邻，我广州墟市逢三六九开市，有什么好货奇货都来上市，让大家一饱眼福，也卖个好价钱。”众人：“谢都督啦！”宋璟和众人再次拱手相谢：“买卖继续。”（待续）